2008年9月16日 星期二

老兵

這幾年或許因為人不在家鄉,比較有想像依據,讀到老兵的故事,常常為他們的命運一整個揪心。這次讀到這篇,咖啡廳裡的外省老人

《月球姓氏》裡駱以軍寫父親,說他到哪總要拷貝幾份身分及學歷證明帶著。逃難時留下的習慣,承平之際改不了,幾十年都過了仍下意識裡恐懼著失去背景、失去聯繫。

記得小時後家裡住的大樓有好幾個外省管理員伯伯,身上總是發著髮油的氣味,操著很難聽懂不知哪來的外省腔。不知他們還在那裡嗎?那時候他們的宿舍在大樓地下停車場邊,印象中是好幾張床擺在大大的房間裡,不知道有沒有記錯。現在想起來,那是他們的家嗎?莫名其妙的來到南方襖熱小島,在那間充滿汽車廢氣的房裡,他們夜裡還做著回大陸老家的陳年舊夢嗎?

高中時看過手臂上刺著愛國字眼的老兵,寫著什麼不記得了,只記得那時很好奇有如親見稀有品種。那是十多年前,那時本省人似乎還沒開始理直氣壯的罵外省人。

想到這些人生被切成兩段,怎麼樣銜接都不對的無名人們,想像他們的恐懼和失望及那些我無從想像的心情,整個五臟好像要揪起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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